（本地）我为什么有信心 □ 何伯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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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我不只是呆在家里，每天都出去。我出门是因为家里的东西，比如买菜，水电，需要有人跑出去。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我不能让我的妻子和孩子出去。

我上街也带口罩，因为大家都带口罩。我不去超市和餐馆等拥挤的地方。每当我经过超市时，我看到许多人从超市出来，许多人从超市进去。前几天不是这样。从超市出来的人都是大包小包鼓鼓囊囊的。

好在有街边小摊，蔬菜价格比超市便宜，有的甚至便宜很多。比如油性小麦菜，超市卖八六块，地摊卖四块。当我挑出四种油性蔬菜放在电子秤上时，我不相信上面显示的数量。一个学生般的摊主马上说:“叔叔，如果你不相信我，请把你的手机放在秤上。通常，现在多少是绝对的。”我从来没有称过手机。我的手机没什么好称的！但是我记得一个尝试称的方法——记住我手机的重量。我一直尊重甚至欣赏那些愿意冒着严寒蹲在路边给人提供方便的人。如果他们的价格几乎和超市一样高，应该是可以接受的，因为如果他们不交税，他们的价格比超市低，这对人民来说更是好消息。我最讨厌那些肆无忌惮的商家，他们利用特权囤积不缺的物资，在有恐慌和恐惧的时候就扔出去！

因为戴眼镜，口罩呼出的气总是在镜片上雾化，让我的视力变得朦胧。我得把眼镜摘下来，然后拿出眼镜布擦干净。我试着调整了几次眼镜和口罩的位置和角度，果然镜片不再模糊，视野也不再朦胧。

有时候我摘口罩，不是为了好玩，而是为了抽烟。我摘下口罩，在一个无人的十字路口或空旷的田野里掏出一包烟。我兜里有两包烟，一包是黑蓝州的，一包是南京的，毛细的。后者是前几天一个南京朋友带来的。我抽烟的时候，看着满地的阳光，感受着全身的温暖。我不禁感到幸运、快乐，并为之感动。望着阳光，突然脑子里蹦出一个词:跳。我知道没有比这更准确的词了。根据福柯和乔治·斯坦纳的语言哲学，任何一个词都会污染真正的意义。但是我找不到更准确无污染的词。阳光不是生命，但却是生命的原因。按照柏拉图的哲学，太阳是绝对的观念，所谓绝对是唯一的、不容置疑的存在，世界上其他一切事物都是从太阳派生出来的，都是同相的。于是我想起了创世纪:上帝说:“要有光。”有光。后来，通过圣奥古斯丁的《照明论》，我知道这种光被称为“真光”，能照亮人的大脑，产生智能光——在此之前，人的大脑是黑暗无知的。

那么，真光给人什么样的智慧呢？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我环顾四周。除了跳动的光，还有跳动的鸟，三三两两成群地飞起又落下。然后我想到了另一个词:相信。首先，我相信这些鸟是幸福的，它们不知道这种幸福，但它们必须相信这才是真正的幸福。所以一定要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不幸福的。目前最严重的不幸福是疫区的生活条件——不仅仅是不幸福！甚至可以说是恐惧和绝望！那么，作为相对安全和幸运的人，我们应该怎么想，怎么做呢？同情心？同情实际上带有慈善的味道。同理心？要有同理心，就是把自己放在不幸者的位置上，考虑对方的经历和处境。结果很多人因为受不了想象中的痛苦而产生心理问题。比如美籍华人张纯如女士，偶尔开始调查南京大屠杀。调查到最后，她终于开枪自杀了，因为她无法想象日本人表现出来的人性的大恶！所以，同理心的意义在于，当你体验到不幸者的痛苦时，你主动尝试改变他们的处境，而不是与他们同归于尽。

信仰的双重意义在于相信快乐和不快乐的存在，努力让那些不快乐的人同样快乐。你很清楚，疫区的人都处于恐惧和绝望之中。这种情况如何缓解和改善？最好的办法就是去疫区，用你的行动去做出改变。然而，这种想法在此刻显然是不合理的。如果你是医生，有这方面的针对性治疗经验，去疫区可以帮助那里的人；但是如果你是一个没有相关技能和技巧的人，去那里只能添乱！光有精神和美德是不够的。

那么我们应该相信什么呢？首先，你要相信自己有爱的能力，这意味着你可以通过捐赠团结来表达你的爱的感受。

其次，我认为作为和不作为在很多情况下是相辅相成的。比如你最大的作为很大程度上就是不作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恶鬼，没有歌谣，没有固执，没有傲慢。在古代，每当有战争时，就有许多隐士藏在山里和森林里。是因为他们清高吗？也不是！主要是为了逃避瘟疫。战后瘟疫盛行，人越少越安全。因此，古代高士不仅境界高，而且还有一个更为现实和精明的考量，那就是生命安全。如果你现在不出去，你将是自己生命安全的最大负责人，也是这个城市的最大负责人。如果躲在家里，就不需要戴口罩，急需的人也就不再有口罩恐慌。

第三，要相信，如果某个地方发生了什么大事，问题在于它的原罪永远属于整个民族，而不是那些人。人类的灾难来自于不听神的劝诫，吃禁果，从而造成大灾难，失去伊甸园。男人总是与黄土为伍，女人总是以蛇为敌。千万不要吃不该吃的，这是自然的，但中国人往往无视这个规律。上次非典已经以数千人的生命为代价敲响了中国人的警钟，但不久之后，野生动物市场再次火爆，以至于武汉的一个海鲜市场挂着海鲜和野味的招牌。很多年轻女性在网上发吃蝙蝠的视频照片，无论她们的形象和行为比蝙蝠多丑多凶残——蝙蝠是无辜的——似乎吃野生动物已经成为一种时尚，大家都跃跃欲试，并以此为荣！请问这是什么变态心理？关键是现在大部分人都在批判他们，痛恨他们不能迅速杀死他们。但是，请扪心自问，如果你去那个环境，面对作为身份和财富象征的游戏，你能拒绝吃吗？所以，在谴责别人的罪行时，请不要忘记反思自己的行为。

第三，我们应该相信病毒是有意志和狡猾的。然而，病毒不同于细菌。鼠疫、霍乱等细菌可以在任何环境中生存。病毒只能寄宿在人和动物体内，否则无法存活。病毒的意志来源于它寻找宿主的决心——从动物到人类！病毒的狡猾之处在于它可以利用人性的弱点寄宿在人体内。但是，这是一些人自身的弱点造成的。俗话说“病从口入，岂能马虎？”可是人类就是改不了自己的贪欲，健忘——孔子说:“饮食，男女，人的大欲是可以救的。”禁欲是荒谬的，但放纵往往是灾难的开始。从自然到社会，可以说人类所有的灾难都来源于欲望的膨胀。苏珊·桑格塔写了一本书《疾病的隐喻》，深入探讨了人类社会与其疾病的关系。卢梭《论人类社会不平等的根源》:原始人没有疾病。所以可以说，有人类的地方就有疾病，疾病是社会和社区的产物。如果人类社会的一切形式都来源于虚构，那么人类的疾病就是非常真实的存在，骨感的现实！这些疾病都是人的弱点——意志薄弱造成的！苏格拉底从来不喝酒，但一旦喝酒，只有一个人端着酒瓶端端正正地坐着，其他人都躺在桌子底下——最后坐的人是苏格拉底。苏格拉底七十多岁了，还睡在潮湿的山洞里，没有一块布！苏格拉底是希腊最聪明的人，也是最健康最强壮的人。只有一个谜:吃最粗糙的食物，拒绝舒适的生活。一句话:涵养。

第三，我们应该相信，隔离和隐居曾经是人类生活的正常状态。亨利.大卫.梭罗主动放逐自己，孤立自己。他在远离都市文明的瓦尔登湖生活了一年半，基本上过着刀耕火种的生活。但根据他同名的散文《瓦尔登湖》，他觉得自己离上帝和天堂更近了。作为一个嘉峪关人，我经常喜欢走在城外的戈壁沙漠上。我经常告诉外国朋友和本地朋友一个观点:这个地方可以容纳死亡，自然也可以容纳生命——任何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