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萨尔加多的争议：上帝 还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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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江易家

东布鲁克斯山脉，高度超过9800英尺。北极国家野生动物保护区。美国阿拉斯加，2009年。？sebastiao salgado

不是上帝，是天使

浅谈萨尔加多作品引发的争议

文|姜蓉

巴西摄影师塞巴斯蒂安·奥·萨尔加多？o萨尔加多(1944)成为世界上最著名的摄影师之一，这是不争的事实。许多人已经熟悉了他的作品。而且萨斯喀彻温省已经成为中国很多摄影师的偶像，对他们的作品影响很大。然而，尽管萨尔加多获得了许多赞美和奖项，但他的作品一直受到批评，包括受到东西方著名评论家的批评。他们认为萨斯喀彻温省的作品“太美了”，尤其是说到人类存在是非常痛苦的主题；批评他利用极度困难的人的经历来“情感勒索”观众；让·弗兰？法国著名艺术评论家弗朗索瓦·切夫瑞尔。Ois chevrier)甚至指责萨斯喀彻温省的作品是“耸人听闻的窥阴癖”[1]。

萨尔加多和他的专辑《创世纪》

2014年，纽约国际摄影中心展出了萨尔加多的最新作品《创世纪》。这是萨从2004年开始到世界偏远地区旅行8年的项目，拍摄原始生态、动植物和仍然生活在这种生态环境中的土著部落。国际摄影中心在启动展览时指出，萨的200多张壮观的黑白照片显示，在没有人类入侵的情况下，地球约有45%仍处于原始状态，这可以提高人们对当前紧迫的环境和气候变化问题的认识。

然而，美国著名摄影评论家理查德·伍德沃德指出，[2]萨斯喀彻温省在这个项目中把自己凌驾于自然之上。而且，从他的作品中，他看不出人类或自然的任何缺陷，甚至土著人也被描述为非常高贵。一切都是为了服务他的审美目的，他的作品太夸张了。

那么，为什么被很多人奉为大师的萨尔加多的作品会引起如此两极分化的争议呢？关于他的作品争议的症结是什么？批评这位游历了120多个国家，见证了40年来世界重大事件的发展，带给我们这么多重要而又美好的照片的摄影师，公平吗？让我们简要回顾一下这位具有人道主义精神的“爱心摄影师”的创作轨迹，并对他的作品进行分析和评判。

？sebastiao salgado

争议的症结是什么？

萨尔加多的摄影深受其成长经历、学术背景、意识形态和审美标准的影响。从1973年开始从事自由新闻摄影师工作，在法国Sigma和Gamma摄影社工作。1979年被玛格南图片社吸收为正式会员，受到亨利·卡蒂埃-亨利·卡蒂埃-布列松等一批资深会员的影响。从萨斯喀彻温省的摄影作品中可以看出，这与玛格南注重人道主义关怀的传统是一脉相承的。因此，萨斯喀彻温省的摄影是基于欧洲的摄影新闻或报告文学传统。

萨尔加多属于巴西工业化时期成长起来的一代人，从青年时代起就非常关注社会问题。因此，他从职业生涯开始就关注社会纪录片项目。他认为社会纪实摄影自然成了他的首选，这完全是他政治理念和成长背景的延续。他曾主修宏观经济学，这让他意识到他需要长期遵循一个大主题，他喜欢拍摄正在消失的事物的主题，如体力劳动者、濒危物种和部落，以及地球本身，地球的原始环境不断受到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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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加多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摄影视野。他的构图风格贴近主题，用广角镜头把它们放在画面的前景，产生视觉冲击；我经常站在最高点，从居高临下的角度拍摄宏大的场景，比如无数小如蚂蚁的淘金者徒手搬运矿石的景观。他的作品只使用黑白摄影，喜欢用厚厚的云层和灯光效果来增加画面的气氛，借用基督教的图像来传达宗教精神。

从矿山底部用30公斤的矿土在光滑的梯子上爬到矿山顶部的堆场，是一个需要不断平衡的过程。塞拉佩拉达金矿，帕拉，巴西，1986年。？sebastiao salgado

当他创作最新的《创世纪》项目时，萨斯喀彻温省仍然使用他通常的报道摄影形式，但采用了一种更具美感的表达方式。他不仅选择了黑白摄影，使现实世界变得抽象，还通过后期的数码技术加强了画面的强烈对比和氛围。为了展现山河和动物迁徙的壮观景象，他甚至用热气球和直升机拍摄，仿佛通过上帝的眼睛俯瞰地球。拍摄土著人时，也是从原始生态环境中带走，放在黑色背景前进行拍摄，以达到画面简洁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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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萨尔加多的创作经历和手法，可以看到萨斯喀彻温省从新闻报道摄影开始，逐渐转向社会纪实摄影。虽然他的大部分作品首先在报纸和杂志上发表，但他从未认为自己是新闻报道的摄影师，也否认自己是艺术家。他只坚持自己是摄影师。[3]问题是萨斯喀彻温省仍然不能否认，他拍摄的大部分主题都是重大新闻事件，而不是日常生活的主题；基本上他的摄影作品都是先在报刊杂志上发表，特别是那些他签约的摄影机构或者新闻媒体委托的任务作品。不管他承认与否，他的照片都可以算是新闻报道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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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报道摄影的第一要素是尽可能客观真实地报道新闻事件及其背后的故事，构图、光效等审美要素处于相对次要的位置。但萨斯喀彻温过度欣赏新闻事件，尤其是饥荒、疫病、种族灭绝等天灾人祸，他仍然把对美感的追求放在寻求真理之前。他的作品总是给人强烈的视觉美感，却淡化了新闻故事背后的原因。

以萨斯喀彻温省1986年拍摄的巴西淘金者的名作为例。虽然他也拍摄了一些工人近距离工作和工人与警卫打架的场景，但大多数镜头都是大约5万名矿工在一个像足球场一样深的矿井里，用铲子挖矿土，或者爬上背着沉重的矿土袋的高高的木梯。这些作品真的给人视觉上的震撼。让观众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20世纪下半叶，这种体力劳动的现象依然存在。这些图片并没有写明工人的情况，更没有写明个别工人的姓名，只有拍摄的地点和时间。给人的感觉是这些矿工被迫从事这种体力劳动，让观众对他们的生活状态产生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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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根据萨斯喀彻温省2014年出版的传记《从我的土地到地球》，这些矿工都是来淘金的志愿者。不仅有工资，找到金矿的时候，矿工可以选择一袋有矿床的矿土，这可能会导致黄金的发现。这种工作，比如赌博，诱使无数淘金者自发来到矿上，梦想赚钱。其中一名矿工甚至想在发财后去巴黎做人工隆胸，成为变性人。可见萨氏的图片并没有在题注中明确说明上述情况，会导致误导性的歧义。

如果说这一系列作品是他自己的大型社会纪实摄影项目“手工劳动者”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像萨斯喀彻温省在大型纪实项目“迁徙”中的大部分作品一样，这一组作品仍然是一个宏大主题中过于简单化的产物，它们并没有告诉我们这些体力劳动者在20世纪下半叶仍然使用体力劳动的真正原因。同样，在宏观经济训练的影响下，萨斯喀彻温省将在城市工作的农民、逃离越南战争的船民、卢旺达种族灭绝悲剧造成的难民归类为“移民”这一宽泛的主题，但并没有深入探究这些不同人群外流的根源，也没有在作品中体现出自己鲜明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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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苏珊·苏珊·桑塔格在《关于他人的痛苦》一书中指出的那样，这些在萨尔加多39个国家拍摄的移民照片“聚集了一大群情况不同、生活艰难的人，他们都在同一个标题下。苦难的扩大和全球化可能会刺激人们感到需要更多的“关怀”，但也会使他们感到苦难和不幸太无边无际，太难消除，太大而无法通过任何地方政治干预来改变。如此大规模构思的主题只会压倒同情，成为空的普遍现象。”[5]

我们不能怀疑萨斯喀彻温省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的美好愿望，拍摄这些被遗忘的痛苦中的人们。但他的作品并没有让观众更好地理解这些被遗忘的人为什么会处于这样的境地，而是为了给这些受害者以尊严而将他们拍得很美。结果，这些受害者成了他审美摄影的对象，而不是那些能让我们知道真相的有名有姓的具体人物。

新闻报道摄影和社会纪实摄影的主要作用是揭示社会问题的真相和根源。两者最大的区别在于，前者具有为新闻报道提供图像证据的实用功能，而后者往往需要长期对一个问题的本质进行追踪和深挖，不仅在报纸、杂志、网络上发表，还以专辑、展览等形式传播。这并不是说新闻报道摄影和社会纪实摄影不需要关注构图、光效等美感，而是说追求美感不应该是这两类摄影的首要目的，尤其是涉及到人类极度痛苦的题材时。萨斯喀彻温省正是在这个关键问题上犯了本末倒置的错误。这可能是他作品中争议的症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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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欣赏苦难？

萨尔加多喜欢用基督教中的偶像和十字架形象来渲染作品中的宗教氛围，试图将他苦难的主题提升到神性的审美高度。那么，苦难能不能审美愉悦呢？答案是肯定的。纵观西方艺术史，我们可以找到从苦难中产生美感的作品。比如很多西方著名画家的主题，比如西班牙画家埃尔·格列柯和戈雅，都是来源于圣经中耶稣受难的主题。然而，这些受害者大多是传说中的圣人或英雄。萨斯喀彻温省作品中的主体基本上都是普通的劳动人民。如果把凡人提到圣灵的高度，一定要谨慎处理，容易产生轰动效应，因为我们知道，这些主体只是灾难的受害者，他们最需要的可能是解脱，而不是尊严和美好。

马里女:由于沙尘暴和慢性感染，这位女士失明了。她来到自贡丹地区，经过长途跋涉，刚刚到达目的地。马里，1985年。？sebastiao salgado

萨拍摄的一个盲女的作品就是一个很恰当的例子。在看图之前，对这部作品的第一印象是，它是一部明暗对比强烈、构图完美的作品，仿佛是一张室内采光的人像照片，甚至让人联想到圣母玛利亚。事实上，这幅作品的插图表明，这位来自非洲马里的妇女是由于沙尘暴引起的长期眼病而失明的。Sa的可能是希望通过神圣化盲女来吸引观众对她的痛苦的关注。因此，观众的注意力可能会集中在研究这部作品的光效和构图上，而忽略了盲女所遭受的实际痛苦，相反，他们会被发现真相后的盲女的痛苦所震惊。

萨斯喀彻温承认他深受w .尤金.史密斯作品的影响。的确，史密斯也喜欢使用宗教意象。例如，他在报道日本水俣村的工业污染时拍摄的著名作品《支子洗澡》，令人想起圣母拥抱圣子耶稣的形象。事实上，虽然史密斯也被认为是新闻报道的大师级摄影师，但他的摄影美学也是有争议的。他拍摄的一幅展示两个孩子从黑暗走向天堂的作品被认为是“属于贺卡风格的东西”[6]。虽然这部作品已经成为爱德华·史泰钦(edward steichen)主办的《人类家庭》(Human Family)展览，但该展览一直被视为“从西方角度消除人类种族、语言、文化、阶级和性别等各种差异的形象欢乐颂”[7]，过于煽情。

智子Uemura在洗澡，是尤金史密斯1971年拍的。？w .尤金·史密斯

1962年，当约翰·萨科夫斯基接替斯特肯担任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摄影部主任时，他首先考虑规划尤金·史密斯的个人展览。后来他改变了主意，意识到史密斯的新闻报道摄影仍然属于传统的纪实摄影，主要是用来报道和揭露真相，试图影响社会变革。当时，摄影仍然被视为一种“实用的媒介”，而不是一种自我表达的形式。经过两年多的研究和准备，Sakowski于1964年推出了《摄影师之眼》展览，试图引导人们改变对摄影的看法。

在这次展览的目录中，萨考斯基指出，摄影形式的研究必须把这种媒介的“纯艺术”传统和“功能”传统视为摄影史中密切相关的部分。换句话说，摄影不仅实用，而且艺术。在他看来，摄影和绘画最大的区别在于，摄影是建立在对外界的记录之上的，而照片并不完全是真实的世界本身。摄影师的任务不仅仅是能够看到外面的世界，还要能够看到潜在的图像并捕捉清楚。而且这种记录日常生活的图像必须“清晰连贯，观点鲜明”，才能找到新的意义。

Sakowski钦佩美国摄影师walker evans，认为优秀的摄影艺术照片不应该只是摄影师观看的结果，更不应该表现出摄影师创作的痕迹。埃文斯采用的这种“纪实摄影”，不是为了记录现实的真相，而是为了反映摄影师所看到的现实，仿佛打开一扇透明的窗户，让观者站在摄影师曾经站过的地方，向观者指出现实世界是平凡而神奇的。

艾莉·梅·巴勒斯，阿拉巴马州黑尔县棉花佃农的妻子。沃克·埃文斯拍摄于1936年。？沃克·埃文斯

埃文斯还拍摄了大萧条时期美国南部贫困租户的生活状况。其中，他的一幅佃农妻子的画像与萨尔加多拍摄的盲女的手法正好相反。埃文斯使用大幅面相机进行直视，这样拍摄对象就可以直视相机以及摄影师和观众。这种观看既不美化也不丑化主体，也不会引起观看者对主体的过度审美或怜悯。美国评论家林肯·克斯坦(Lincoln kirstein)认为，埃文斯的观察就像临床医生的诊断，“平静而无动力”。他指出，“埃文斯不需要通过摄影技巧来戏剧化他的材料，因为他的材料本身已经非常戏剧化了。”[8]

王座日，尤金·阿杰于1925年拍摄。？eugène atget

埃文斯的“纪实摄影”灵感来源于法国著名摄影师尤金·阿特吉(eugène atget)，他花了20年时间系统地拍摄了上世纪初的旧巴黎。阿杰是萨考斯基推的另一位摄影师。萨考斯基曾指出，阿杰在摄影史上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是因为他专注于“常人无法考虑的细节”和“各种细节之间的巧合”，最终“在无序中找到秩序”。他欣赏阿杰敏锐地发现现实世界中各种物体的形状之间的和谐，他不愿意给这些物体更多的意义，而是客观地再现了自然与文化的统一。阿杰的恬静质朴的手法，目的是“描述法国文化的本来面目”，而不是“表达自己”。阿杰更愿意让照片说话，尽量不要在照片上留下自己的主观痕迹，让主体给观众带来安慰和共鸣。Sakowski称赞阿杰的照片“给了我们再次看到艺术家而不是神而是天使的希望”。[9]

回顾萨尔加多的作品，我们会发现他并没有像埃文斯或阿杰那样，用注重细节的朴素手法来引导观众对主题的关注。他的作品过于注重审美，却淡化了观众对内容的重视。萨斯喀彻温省的名字是为了给那些处于痛苦境地的人以尊严，让他们能被拍得漂亮。这种拍摄方式既戏剧化了极度的痛苦，又神圣化了。这样一来，只会让观众无法理解悲剧的真相。尤其是过度欣赏苦难的照片，往往会让观众对悲剧事件麻木。英格丽德·西斯奇指出，萨斯喀彻温省的悲剧美学照片“最终会导致我们被动地对这些照片揭示的情况做出反应。悲剧的审美最容易麻醉看这部审美作品的人。美是对欣赏的呼唤，而不是对行动的呼唤。”。[10]

颊带企鹅(也被称为帽带企鹅)在南三明治群岛的扎沃多夫斯基岛和维绍科利岛之间的冰山上。2009年。？sebastiao salgado

尽管几乎所有报道天灾人祸的新闻报道和照片都可能让观众在和平的环境中产生负罪感，但不同的新闻摄影师对同一题材有不同的视角和思考。英国著名战争摄影师唐·麦卡林(Don mccullin)一直对自己的战争摄影行业感到愧疚。他曾说:“多年来，我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被鞭打。”[11]萨斯喀彻温省过度夸大了世界各地人为或自然灾害中受害者的痛苦，无意中造成了对观众情绪的勒索。但他没有反思。

萨斯喀彻温以“人道主义关怀”为荣，认为出于对社会问题的关注，他会长期报道这些问题。但这种“关心”往往会导致一种居高临下的视角，可能会把自己凌驾于主体之上，给人以“上帝的眼睛”的怀疑。这样一来，不仅会让画面过于戏剧化，还会让观众无法理解被拍个体的处境。事实上，他对那些处境极其困难的人的审美欣赏，尤其是一个无法直视被拍摄者眼睛的盲女的画像，确实会产生一种“情感偷窥”的效果。

圣何塞和新湾提供的庇护经常吸引南方露脊鲸来到瓦尔德斯半岛，南方露脊鲸在巡航时经常露出水面的尾巴。巴尔德斯半岛，阿根廷，2004年。？sebastiao salgado

但是萨斯喀彻温自己认为，通过完成创世纪项目，“我从最高点和最低点看到了世界，我去过所有的地方，我发现了矿物、植物和动物。在那之后，我可以看到我们所有人，我们人类的开始”。[12]可见萨斯喀彻温真的是自以为太高了。正如台湾著名评论家郭立新所说:“我们至少看到了一种英雄式的浪漫自信和使命负担。萨尔加多就是这样一个摄影英雄。他觉得自己是堂吉诃德，坚持用消失的影像记录方式，见证一个正在消失的工业文明和生活方式。”[13]

这种对自我的过分强调，很容易让摄影师自己成为偶像。特别是萨的展览和画册都是由他的妻子策划和编辑的，而不能由独立的策展人或编辑来评价，这就使得萨的盲点看不见了。他的最新作品不仅名为《创世纪》，被提升到了圣经的高度，还把相册设计得非常厚实庞大，像圣经一样神圣，必须放在书架上才能观看。它确实有自我神化的倾向。

在冰上旅行大约需要31英里才能穿过ob河进入北极圈。西伯利亚北极涅涅茨的生活方式与驯鹿密不可分。俄罗斯西伯利亚Ob河，2011。？sebastiao salgado

结论

摄影师的定位和审美标准，以及拍摄的视角和手法，都会对作品的效果产生深远的影响。摄影师虽然采用不同的创作方法和思路，但如果摄影师能够隐藏自己和自己的创作痕迹，就可以像埃文斯和阿杰一样，用近乎客观平淡的手法进行创作，让主题、主体和作品本身说话，而不是以唯美主义为主，让观众冷静地评价作品。这既是对主体的尊重，也是对观众的尊重。也许这是最好的创作方式，也许这是摄影师和摄影师应该采取的态度。

在纽约国际摄影中心举行的萨斯喀彻温省“创世纪”摄影展是该中心迁至纽约下曼哈顿之前的最后一次展览。中心以“关爱”摄影为己任。所以中心愿意举办非典的展览是可以理解的。但《纽约时报》曾尖锐批评该中心2001年展出的萨斯喀彻温省移民图片展。[14]纽约各大主流媒体对中心的创世纪摄影展保持沉默，这也表明了一种态度。

作为古典新闻报道摄影和社会纪实摄影传统的最后一位大师，萨斯喀彻温省的这次展览可能不仅是中心搬迁前的告别展览，也标志着这一传统的结束。毕竟，各种新技术和新媒体正在催生新的新闻报道摄影和纪实摄影的表达和传播方式以及新的美学理念，而对萨斯喀彻温省摄影作品的反思和辩论恰恰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个很好的例子，来探讨如何将新闻报道摄影和纪实摄影带入新的领域，尤其是在萨斯喀彻温省偶像化的中国摄影行业。

*本文最初发表于2015年《中国摄影》杂志第四期

评论:

[1]2000年4月19日，法国《世界报》。

[2]2014年10月22日，美国收藏家日报网站。

[3]纽约国际摄影中心网站，2014年9月20日，弗雷德·里钦与萨尔加多的对话。

[4]塞巴斯蒂安·萨尔加多(塞巴斯蒂安？《从我的土地到地球》，2014年，意大利contrasto出版社。

[5]苏珊·桑塔格《尊重他人的痛苦》，黄灿然译，第73页，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年。

[6]英格丽德·西斯奇，《善意》，《纽约人》，1991年9月9日。

[7]郭立新，《英雄的浪漫负担》，选自《写作摄影》，1996年。

[8]林肯·克斯坦为沃克·埃文斯的美国相册写了一篇评论，1938年。

[9]约翰·萨考斯基，《现代的工作》，《现代》，1985年，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出版社。

[10]英格丽德·施思，同上。

[11]蒋蓉，《摄影的力量》，第54页，中国文联出版社，2009年。

[12]塞巴斯蒂昂·萨尔加多，同上，第167页。

[13]郭立新，同上。

[14]迈克尔·金姆(《迈克尔·金梅尔曼》)“疼痛可以太美吗？《苦难会不会太美好？)，载于《纽约时报》，2001年7月13日。

姜戎

他获得了纽约城市大学研究生中心政治学硕士学位，并在纽约国际摄影中心(icp)学习；出版过《摄影的力量》一书和斯蒂芬·肖翻译的《照片的本质》；曾主持《中国摄影》杂志《面对面》和《摄影2.0》栏目，主持《摄影世界》杂志《世界当代摄影师画廊》栏目。

先后在纽约皇后美术馆、联合国总部、上海世博会、平遥国际摄影节、连州国际摄影年展、兰州谷仓当代影像博物馆、上海汇丰美术馆、福建美术馆、郑州升达美术馆、798大河画廊举办过40余场个人摄影展。2007年，策划并主持平遥国际摄影节首届国际摄影高端论坛；2009年获中国摄影奖(理论与评论)；2011年任连州国际摄影年展策展人；2018年担任纽约华美协会组织的“山地艺术”展览策展人；2019年担任美国露西奖基金会国际摄影大赛评委；现为中国国家艺术基金会专家库摄影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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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信息

2020/05/30-08/30

周二-周日10:00-18:00

梅公园画廊

四川省成都市金牛区金夫巷13-2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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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价:39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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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萨尔加多》中的争议:上帝还是天使？|姜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