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创作并担纲指挥《敦煌·慈悲颂》，用音乐讲述敦煌故事 谭盾将壁画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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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悲天赋》海报谭盾在彩排。7月29日晚，谭盾编导的《敦煌悲悯颂》为2020上海夏季音乐节画上了句号。这次演出比较特别，龚琳娜是女土生土长的歌手，哈斯巴根是男土生土长的歌手，杨慎是男中音，黄英是女高音，兰州音乐厅合唱团和上海交响乐团一起演出。

《敦煌悲悯颂》于2018年在德累斯顿音乐节首映。这场演出首次由国内交响乐团演出。近日，谭盾在上海接受记者采访。他说:“这几年，我在上海住过，到过敦煌十多次。去年《悲悯颂》在敦煌首映，我说是‘回家’；这一次，携手在上海演出，可以说《悲悯》又一次‘回家了’。”

1从敦煌故事中选六个

把壁画变成音乐

2012年，谭盾遇到了“敦煌之女”——敦煌研究院院长范进士。对方问他能不能把敦煌壁画变成音乐。谭盾想了一下说，好吧。他开始研究敦煌壁画，才发现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工程。“敦煌壁画中有4000多幅描绘音乐的画，其中3000多幅有音乐僧，500多幅有乐队。我该怎么写这么浩瀚的历史？”

谭盾第二次去敦煌，范进士又问，音乐创作方面有什么东西吗？谭盾说，想法已经存在，但是项目太庞大，还有很多困惑和困惑。听到他这么说，范进士立刻让他的助手在办公室里送一大箱资料给谭盾。“很多书都绝版了，还有范老师的笔记。当时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问她，你真的愿意放弃吗？她说，这是投资，就是想让你把壁画变成音乐，你的负担很重。

在浩如烟海的敦煌壁画中，谭盾最终选择了六个故事——《菩提树下》、《九色鹿》、《千手千眼》、《禅院》、《心经》、《涅槃》。“我在湖南浏阳河边长大，爷爷奶奶给我讲过《九色鹿》的故事。敦煌悲天悯人颂里的六个故事，大家一个个耳熟能详，节奏很紧凑，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同时又很穿越。也许一个和弦响起，也就是二百年过去了。串连这些故事的线索是对风景、自然和祖先的热爱。”谭盾说:“我在音乐中穿插了很多传统音调和民谣，也加入了普通人喜欢和共鸣的旋律。有点像交响乐和合唱的写法，但结构很有新意。”

很多人问谭盾，《悲悯颂》是交响乐吗？他说没有是音乐剧吗？也不是。是歌剧吗？“那是什么鬼？我说有点像壁画剧。”

2018年，《敦煌悲悯颂》在德累斯顿音乐节首映。谭盾特意准备了两套指挥服，“怕西方观众不欣赏，被扔鸡蛋西红柿”。但在演出结束时，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那一刻，谭盾感受到了东方人的尊严、高贵、骄傲。他说:“西方观众听了敦煌慈悲，感受到了东方悠久的历史和深远的沉淀。在慈悲面前，东西方距离为零。”

希望后人听到慈悲颂

感觉谭盾还活着

从中央音乐学院到哥伦比亚大学，从写《离骚》、《九歌》到敦煌，谭盾一直在寻找东西方文明的平衡。从2019年7月1日开始担任美国巴德音乐学院院长，成为首位担任美国顶级音乐学院院长的中国音乐家。

“敦煌悲悯颂就像一块试金石，与不同国家的音乐家合作。为什么大家都有这么深的认同和共鸣？因为精神和音乐是相通的。”谭盾说:“不同的语言只是不同的声音信号，真正要传递的情感、文化、信仰必须是一样的。”

如果一定要从乐理的角度来分析，谭盾认为西方音乐主要依靠和弦和和声，通过物理组合振动来决定音乐的张力、舒缓、抒情；东方音乐更像是一个有机系统，与自然紧密相连。音乐来自空中部和水域。“为什么中国最早的音乐与鸟类有关？例如，空山鸟语。鸟是天地的翻译者。鸟怎么飞，要看风怎么吹。”谭盾说，把大自然变成声音之船需要很多技术，技术背后是对有机系统的思考。

他以敦煌为例:“敦煌壁画不像鼓声。你看画上的琵琶，声音仿佛穿过云层，在空中流动。这是气的音乐；无数流动的线条让你觉得这是流动的音乐；在壁画所在的石窟里，也是实力的体现。这是纯音乐。”

敦煌壁画不仅给谭盾带来了精神上的感悟，也带来了很多技术上的启发。“艺术家离不开文化根基，也离不开自己的技术。艺术家需要创作，敦煌壁画给了我新的思路。敦煌慈悲不仅让壁画发出声音，还让你感受到气、液、固的声音。”

从这个角度来看，《敦煌悲天赋》是谭盾最重要的作品之一:“我在洞穴里看壁画，感觉几千年前的人还活着，还在和我说话。李白和杜甫的诗让现代人感受到了当时的山川和精神世界。我把壁画变成了音乐，让我的生命和祖先有了永恒的联系，也让我的音乐和未来对话。希望一千年后，后人听到敦煌慈悲，觉得谭盾还活着。”

3后疫情时代，

音乐是心灵的良药

2020年新冠肺炎爆发肺炎后，谭盾对生活有了不同的感受。他留出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感叹生命的短暂和脆弱，希望通过音乐留下一些东西，“想活得更久”。

今年2月，谭盾的新作《武汉十二宫》在比利时安特卫普首映。这首音乐是他在从纽约飞往布鲁塞尔的飞机上创作的。当时是全国疫情最严重的阶段。谭盾在武汉有很多朋友，一下子就想到了他们。

今年4月，来自中国、美国、俄罗斯、日本、保加利亚、法国、韩国、挪威、德国、以色列等国家的艺术家通过5g技术在武汉、上海、纽约等地在线演奏了《武汉十二宫》。演出开始时，乐手在湖北省博物馆里按响了一个战国曾侯乙编钟的复制品，响了十二下。谭盾说，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生命以十二为一个周期，十二个环代表祈求美好而共鸣的生命。

作为2020年上海夏季音乐节的闭幕演出，《敦煌悲情颂》通过多个平台向全球观众在线直播，对谭盾来说具有历史意义。“敦煌艺术和音乐能让全世界的人都感到崇高和伟大。后疫情时代，虽然有身体隔离，但音乐把人联系在一起，是心灵的良药。”

谭盾还专门提到了音乐和医学的传统人物:“音乐医学也是——音乐加草前缀，就成了医学。”

据羊城晚报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