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遥寄一篮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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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延林

“我老家下雪了吗？”农历小雪节刚过，在长沙上学的女儿就会问。我知道岳麓山下的校园里的女儿，又一次想念北方的家了。女儿的问题开始于三年前的冬天，她来到江南的一个角落。

雪是大自然的精神，也是上天赐予西北的礼物。每年冬天，当数以千计的树木暗淡无光，药草枯萎时，总会有雪花从浩瀚而遥远的星星上飘落下来。空，它轻盈、美丽、纯洁而优雅，把寒冷而阴郁的北方领土装扮成一个由粉色和玉石组成的世界。银白色，巧妙的开口，永远胜过世界上最娇嫩的花朵——不仅装饰了村舍，还美化了山野的河流；不仅植被换上了新衣服，山川也镀上了五颜六色的色彩。在辽阔的土地上，雪花不仅把一望无际的群山变成了舞动的银蛇，还把蜿蜒如丝带般细绕的道路和河流变成了绑在群山之间的银带。作为北方人，怎么会对雪花没有好感呢？

每当雪花盛开，美丽的雪降临，这都是北方人的节日。以前，每个人的心里都期待着一场雪如期而至。像《人生若只如初见》一样，激荡和悼词堆积在胸中。之前的期待变成了爆笑的好玩和嬉闹。女生更喜欢抓一把干净的雪，让眼睛读出最纯净的心语，让味蕾领略冰凉的滋味，让脸颊触摸清爽的洁白，让自己从不同的角度欣赏雪花的美丽。男生的方式要粗暴得多，要么是消除滚雪球和打雪仗的烦恼，要么是从堆雪人和车辙中展示创造力，要么是从滑雪橇和滑冰的刺激中重拾被课堂压抑的纯真。啊，雪日之美，像一种强烈的地域基因，已经根植于每一个北方人的血液和灵魂之中。在女儿的成长过程中，她自然而然地感受到了北方雪的美丽。她怎么能不怀念家乡的雪呢？

秋雁叫声回南的日子里，北方土地上的植被珍藏着光鲜亮丽的衣服，取而代之的是以黄红叶为图案的长衫。而“他知道今晚的露珠会是霜”是北方冬天的前奏。冬天过后，从北方吹来的风开始孕育雪游戏。而且地处长江以南，植被依旧那么茂盛，花草依旧自由的绽放和泛滥。即使北方的河流冰封，群山萧瑟，寒风凛冽，南方依然保持着它原本的美丽和美丽。女儿不止一次跟我说，她本该想到雪花飞舞，但最后只能让雪花在留恋中绽放。第一个冬天过后，她没有再等南校区期待已久的雪——期待已久的雪，让她的思绪更绿了。接下来的冬天还在等着她，让一个可以实现的夙愿可以铸成一个巨大的问号——长沙校园什么时候会下雪？

随着等待雪花开放，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在家乡的雪地上寄托更多的遐想。我能做的就是每次家乡下雪，我都会从不同的角度拍很多雪景的照片发给女儿。女儿会从那些照片中想象雪景，也能从记忆中认出雪景。去年老婆知道女儿对雪的深情，时不时把雪的视频发给女儿。我女儿看到的时候，总是带着惊讶和羡慕的表情回应。她的家乡和北方都下了雪，她的惊讶难以言表。但是，她感受不到下雪的心情，感受不到下雪后玩雪的快乐。虽然她没有抱怨什么，但我能体会她的遗憾。当然，她不能和雪近距离接触是她的沮丧。

今年入冬后，女儿又开始问:“爸爸，老家下第一场雪了吗？”过一段时间，旧话重提。我的回答没有如她所愿。这个冬天很干燥，雪成了奢侈品，留给期待下雪的人越来越多的哀歌。虽然新疆、西藏、青海等地下雪的消息在微信圈出现了很多次，但老家的雪一直不肯来。等雪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让女儿的期待成真。我不止一次幻想，如果雪仙是我家亲戚，就让她在玉帝旅行的时候偷偷把雪花瓣撒在地上，让雪借助风到达金徽。可是，我怎么可能爬到这个亲戚的身上呢？在没有雪的日子里，只有等待...

尽管网络发展迅速，但万水和前山之间的距离已经成为近在咫尺的风景。看网络，不能弥补看不到雪花的损失吗？但是，网上的雪是美好的，毕竟不是女儿在等的雪——不是没有家乡元素的女儿需要的雪，不是家庭味道的雪，不是隐藏的愿望的雪。只有家乡的雪，只有父母路过的雪，才是充满人间亲情的礼物！女儿期待的就是这种雪，能得到家里的信息，知道家庭生活的乐趣，还能承载家庭的味道和气息！对下雪的渴望几乎已经度过了漫长的冬天。我担心如果雪不再来，春天来的时候它会变成空白。小寒的前一天，天气突然冷了。先是有兰州下雪的消息，然后是邻县下雪的图片。就连老家北边的小镇都有雪花飞舞，小镇里的一切都照旧，让人怀疑雪是半路上丢的。一天下来，心情阴沉沉的:没有雪怎么给女儿惊喜？

第二天起床，却看到窗外的雪——终于下雪了！看着雪花画出一个干净的世界，或者听着雪花沙沙作响，打开自己的声音，那就太好了。这场小雪让我的家乡更加生动。“为什么不给女儿拍几张雪景的照片和视频？”我妻子提醒我。我匆匆走出房子。我想赶紧把家乡下雪的消息告诉女儿，让她在欣赏家乡雪景的同时，也能抚慰一下对家乡的思念:金辉大道一带的竹林和树木，吴杰墓前的吴山古城墙和松柏，州主山奇峰阁的飞檐，梅园奇石，太湖公园的湖亭等等，这些都是女儿熟悉的地方。这里的雪景自然少不了。虽然不能拍三潭冰瀑、有龙雪松、倪青雪海，但还是从朋友圈里选择有代表性的图片。我把这种方式当做对女儿的爱，女儿看到家乡的雪景照片时的“哇”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能够为女儿做点什么，是每一个父母愿意为之终身的幸福！

我一直在想，送一篮雪花给女儿一定很刺激。在物流发展的今天，还没有人开始雪花快递的业务。然后，让我变成一只爱心鸽子，用青竹做的竹篮从北方带一篮雪，在黎明明之前送到遥远的长沙，让女儿享受与雪花亲密接触的快感！我更喜欢听女儿看到一篮家乡的雪花出现在眼前时的感叹，因为那篮雪花有家的味道，有家乡土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