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生命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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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老师

每一朵盛开的花都令人陶醉，每一张笑脸都令人难忘

-铭文

“老师，我想去上学”

像往常一样，一边嘟囔着天气热，一边快步走出办公室，准备进班开始今天的工作。我干脆拿着课本，匆匆进了班。多年的习惯告诉我，这些孩子看到班主任来了才会踏实。班级代表带领大家在我之前开始晨读。

我们班的三扇窗户都被厚厚的榆树荫覆盖着，所以每年夏天我和我的同学都很荣幸有这个树荫为我们遮天。朗朗的读书声是一天中最好的歌声。

这时我突然发现，前排的同学一直在往教室门的方向看。我正要提醒他们专心看书，不要听到窗外的事，班主任说:“老师，有人在门外找人。”我立刻走出教室。原来是小丽的爸爸。“有什么事吗？”我赶紧问，小丽是我班女生，性格直爽，体育好。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我总能在她笑容里看到满满的自信，她爸爸看起来很不自然，于是我请他到我办公室，安排坐下，又补充了一句:“怎么了？”。小丽的父亲犹豫了一会儿说:“老师，从今天下午开始，小丽就不来学校了。”我明明感觉到这句话之后时间就停止了，而且因为这个突然的回答让我的表情突然凝重起来。小丽虽然不是成绩优秀的学生，但是考上高中是没有问题的。带着这个疑问，我问:“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她父亲结结巴巴地说:“老家出了事，我得回去。”听了这话，看她父亲沉默的表情。我想如果我再问下去，我不会得到任何答案。况且她父亲也无意解释。他是来通知我的。

看着她爸爸离开办公室的背影，我在椅子上坐了很久，直到第一节课下课铃响。这节课，我看了小丽很多遍，还特意让她回答问题。从她的表情和声音，我可以看出她还不知道这件事。那天下午她真的没来学校，我真的很想看到她第二天早上来，但是座位是空.中午我赶紧派了一个学生去她家询问情况，没想到下午那个学生在我办公室说的是小丽为了上学喝了农药住进了医院。今年夏天的闷雷瞬间让我大吃一惊。我赶紧告诉了学校，和两个同学一起赶到了医院。

出了病房，我默默走到医院的天台，在吧台边等着，远处的黄河静静地流淌着。这条古老的黄河，你承载了多少沧桑的历史，承载不了一个女孩上学的梦想吗？

这样持续了一个星期。有一天，我正在办公室写作业，小李走进办公室，径直走到我的办公桌前，斩钉截铁地说:“老师，我要去上学。”。那一刻，兴奋充满全身，我也斩钉截铁地回答:“回去上课，去上课，有什么困难找我”。我还是不知道我的回答是否合理，但当时就是这么冲动。然后放学后，我一个人把她叫到办公室，她妈妈也来了。我想这是她和她妈妈商量好的。她看着我说:“老师，我和妈妈商量好了，马上就要放假了。假期在黄河铁桥卖水煮蛋，一个假期应该能赚到学费。”

开学时，小李背着书包来到学校。看到她我很开心，赶紧问:“怎么样？”她一脸轻松喜悦地对我说:“老师，我假期去卖鸡蛋，赚了155元。学费应该够了，但最后父亲说让我上学！”

“好，好！”我和她都笑了。

小李2004年毕业，考上了一所省属高中。每当我打开毕业照，看到她的笑脸，我就觉得生活在微笑。

“老师，我能行。”

作为一个新来的青年教师，毕业生的第一堂课总是让人怀念。他们在教我如何当老师，而不是教他们知识。

转瞬间，该开学了。

她五官端正，身材高挑，扎着整齐的马尾辫。凭我的直觉，她可能会成为班委的一员，帮我管理班级。果然，一个月后的班干部选举，她被同学推荐为班长。

这一天，我想注册学生信息，请她帮助我。最后一个是她。她说:“老师，我自己填。”填完之后，她把登记表放在我桌子上就出去了。放了学生后，我打开了登记表。这是大一新生入学时必须做的作业。重要的是看有没有需要特别关注的同学，避免行为不端，引起误会。

当我看到我的班长小娟时，我愣住了，因为他父母栏里的信息是奶奶。怎么回事？一个问题萦绕在我的脑海，但遇到这种情况需要非常谨慎。如果不按部就班，我知道这个足够的纸不应该主动破。

一年半过去了。因为小娟的优异成绩和优异表现，这件事一直没有向我透露。我只是告诉我的轮班老师要多加注意。毕竟孩子大了，我觉得保护她的自尊心对她是一种帮助。

这时班里两个男生因为小事吵了一架，其中一个手很重，另一个受伤了。我带了两个同学去他家看望慰问，主要是安慰受伤的同学。家访结束后，我的随行人员说:“老师，小娟的家人也住在这附近。”。现在我在家，我想我要去看看，顺便了解一下她的家。

在学生的带领下，我们走过两条小巷，来到一扇木门前。当我们敲门时，是一个老妇人打开了门。显然，这是小娟的祖母。老人听到老师来了，赶紧把我叫进屋里，可是这房子在哪里？两个低矮的平房，变形的外墙，当我们进屋时，昏暗的光线无法清晰地照亮四周的墙壁。老人叫我坐下，我问:“小娟在哪里？”老人说:“我出去买菜了。”我立即和老人寒暄，老人固有的“喋喋不休”开始了。原来，小娟的父亲在她两岁时就去世了，她的母亲也失踪了。老人把这个孙女带到了今天。我说话的时候，小娟回来买食物了。看到我坐在门口，我很惊讶。我笑着说:“怎么，不欢迎你？”孩子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没有，只是没想到而已。”然后他迅速把晚餐放在桌子上，给我加了热水。我和她说了几句话，就起身离开了。老人拦住我说:“吃饭，吃饭！”我笑着说:“我家还很远，改天吧！”就这样，走了两趟，我拒绝了，决定回家，老人再也没有勉强让孙女送我走。

我出去的时候看到他们今天的晚餐塞满了皮和蛋糕。在下坡路口，我看着小娟说:“如果有什么困难，请告诉我。”小娟看着我，撇着嘴笑着说:“老师，我能行。”。

夜晚的滨江路，是黄河两岸最美的风景，尤其是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倒映在江面上的时候，可是今晚没有时间欣赏，心情沉重。

当我回到学校时，我想把这件事告诉年级组，并得到整个年级的支持，但后来我想了想，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小娟自尊心很强，可能不接受这种捐赠，这可能会增加孩子的心理压力，所以我找到了一个很了解她和她妈妈的朋友，说我想每天早上给小娟提供一份早餐，即一包牛奶和一个鸡蛋，但这需要是她的朋友。

三年后，2008年，我的第二个学生毕业了，小娟被兰州一中录取了。

在拍摄《毕业照》的那天，全班都举起了胜利的手指。当我回到办公室时，抽屉里有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小娟”。信的内容自然全是感谢。当然，她终于知道了每天一包牛奶和一个鸡蛋的来历，但作为一个秘密，我们却心照不宣地知道了。

在毕业照，她的脸上充满了幸福。这就是微笑的生活。

老师和学生的故事每天都在学校播放。有时候我甚至分不清谁是老师谁是学生，但我确定，只要生活在微笑，谁是老师谁是学生？没关系。